紙飛機

我覺得我在作夢，在我拾起那張樂譜後。 

那是張相當破舊的鋼琴譜，上面的音符排列的方式令人不禁懷疑人類是否能彈奏出這樣的樂曲 

但當我的目光從譜上移開，我覺得我在作夢。
四周的一切有如天堂，綠地花草，就像是電影中常會出現的那種天堂場景。可笑作做卻令人深信不已。
我向四處看著，綠色的草原無邊無際，直到藍天的盡頭。猛一回頭，一頭獸背對著我。就站在離我不到兩公尺的地方。 

那獸巨大而醜陋，皮膚上似乎還流出噁心的黏液，感覺上比兩棲動物身上的黏液還要濃稠。
我納悶，這獸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如天堂般的地方。

那獸依然站著不動。 

我從背後抓住了他，想把他逐出我的夢境，然那獸絲毫沒有抵抗。我得意的走到牠面前想看看牠究竟有多凶惡。 

那是我的臉。 

我驚訝得坐倒在地上，大口地喘著氣。獸面無表情的走來。
這時我竟可笑的想起莊周夢蝶的故事來，下一秒，獸抓住我的手，用力往他懷中拉。 

沒有感覺。我抬頭，獸呢？
轉過身來，綠地花草依舊，但卻不見獸的影子。 

我低頭，卻看見獸的腳；再看看手，是獸的手。
然後突然間變回人類的手、人類的腳。 

遠方一群小孩奔了過來。我聽見獸的笑聲，獸在我體內笑著。 

我看見我的手上變出玩具分散給小孩；我看見我的手上變出糖果分散給小孩，我聽見獸的笑聲。
「不，別接近我，獸會把你們給吃了啊。」我大喊，然最後只從我口中發出幾聲類獸的嘶吼，小孩們不怕。我喊的越大聲，他們越開心。 

「不，別接近我！你們沒看見嘛。我有著獸的腳、獸的手！獸會把你們給吃了啊！」 

獸笑著，「是你會把他們給吃了。你是獸啊。」 

(大概可以)待續....